今儿一大早揣上保温杯我就奔案发现场去了。地图定位盯着胡鑫宇出现的那片地儿——致远中学南侧围墙。昨儿晚上翻资料翻到后半夜,手机屏都快戳裂了,脑子里全是他校服裤带挂树上那张照片,邪门得慌。巷口早餐摊飘油烟气都没拉住我脚步。
翻墙踩点记
钻过巷尾堆破烂的三轮车,那片锈铁皮围墙直接怼脸上了。嚯,比照片里看着还陡!墙角狗尿骚混着枯树叶味直冲鼻子。我伸手扯了把墙头蒺藜草,剌得掌心生疼。就是这儿了——离宿舍楼三百米不到的拐角暗处,监控探头拍屁股的鬼地方。
- 第一脚蹬墙缝没蹬稳,差点啃一嘴苔藓
- 第二脚踩树瘤借力才翻上去
- 骑墙头数秒:翻过去跳进绿化带用不到十秒
下墙时裤腿挂断根枯枝,啪嚓脆响吓我一激灵。猫腰蹲树坑里扫视:左边是食堂泔水桶的馊味,右边是教师家属楼晾的裤衩子。这地形藏个人跟玩似的。
教学楼夺命坡
拍完墙头碎土渣就往教学楼窜。斜坡比我老家的盘山路还陡,跑半道喘得跟拉风箱似的。疯跑十四分钟爬这坡?我掐表试了两趟,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。四楼天台栏杆冰得扎手,探身往下瞅时保安在底下扯嗓子骂:“不要命!”,吓得我手机差点栽下去。
监控室老头叼着烟屁股直摆手:“看监控?早拷走!”手指头戳着玻璃上两块油渍斑:“原先这儿挂两个头的,现在剩个壳!” 我摸出本子想画位置图,他滋溜把窗户关严实了。
粮库禁区实录
绕到后山那片秃树林子,红砖墙豁口比狗洞宽不了多少。我佯装系鞋带蹲路边数车:
- 七点二十环卫三轮压过去
- 八点十分粮库货车卷着灰进大门
- 九点整警笛声突然炸响吓得我本子甩飞
猫腰扒拉墙根杂草堆,几块碎砖头硌着蓝校服布料色——跟通报里发现校服残片的位置就隔三米不到。这地界儿搜救犬都得迷路。
回程公交上颠得腰酸背痛。翻相机里二百多张糊图,突然想起十年前在电子厂守仓库,半夜听见围墙外有女人哭。跟保安队长说了三回,他叼着烟骂我疑神疑鬼,结果月底真在排水渠捞出来个姑娘。现在粮库里那几截锈监控,跟我当年守的破摄像头一个牌子。
保温杯底剩的一口水早凉透了,喉头泛着铁锈味。校服兜里还粘着半片枯槲树叶子,捏碎了闻着像陈年病历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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