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礼拜刷新闻看见山钢重组的事儿炒得沸沸扬扬,官方通稿写得跟朵花似的。我琢磨着,这都折腾好几年了,到底有啥实际变化?索性扛着相机往人家厂区周边溜达了一圈,想亲眼瞅瞅。
一、顶着大太阳蹲点
头天凌晨五点就摸到济钢老厂区围墙外头蹲着。按理说重组后产能集中,运输车应该排长龙?结果愣是从天亮瞅到晌午,就过去三辆半挂车,其中一辆还是给厂里小卖部送可乐的。马路牙子上蹲着抽烟的老工人瞅见我直乐:"小伙子别费劲了,这两年门口草长得比我都高!"
二、钻进工人食堂套情报
我咬牙买了包中华,溜进工人食堂跟老师傅们套近乎。几个穿工服的大哥边剥蒜边吐槽:「说是重组,工资条咋越来越薄?」 最损的是厂里最近搞「优化」,愣把二十年前的旧设备从仓库拖出来重新编号,贴个「智能改造试点」的标继续用。角落里戴眼镜的技术员突然插嘴:"您知道现在车间里最忙的是啥岗位?是贴标签的临时工!"
三、账本里的猫腻
碰巧认识个在财务科打杂的老乡,偷摸给我看了两组数:
- 去年宣传降本增效省了10亿,可光是中层领导出国考察费就报了小两千万
- 新盖的智能调度中心大屏倒是气派,屏幕后面连着三台老式电风扇散热
老乡撇嘴:"看见仓库那排新车没?全是给检查团准备的摆拍道具,平时轮胎都拿链子锁着!"
四、菜市场见真章
转到厂区后门的菜市场才算开眼界。卖猪肉的摊主掂着刀跟我算账: "钢厂保安以前天天来买肋排,现在改买猪板油炼荤油了"
斜对面五金店老板更绝,直接把焊条从柜台撤了:"半年卖不出两箱,占地方不如改卖儿童水枪!"
回程路上越想越气,油门踩猛了差点追尾。前车保险杠贴着褪色的标语——「山钢重组 再创辉煌」,看车尾排气管黑烟突突的,得,准是厂里淘汰下来的老卡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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